正当他们折身而返时,忽然两名衣着褴褛,骨瘦如材的孩童走到了他们面前:“爷爷,叔叔,我们肚子饿得受不了了,你们能给点吃的吗?”
江浩从身上摸出了钱,准备拿出一些给两名孩子。
没想到刚掏出钱,他才反应过来,现在这儿是摩挲,他手中的华夏币在这儿没用。
一旁的老吴很快从身上拿出了十多张摩挲币递给了两名孩子。
一张一千,一共一万多块!
摩挲币和华夏币的兑换比例是5:1,一万多块已经是几千块了。
两名孩子从未见过有人施舍他们这么多钱,顿时欣喜不已,在接过钱后,对老吴说了一声谢谢,欣喜的转身离开了。
“在摩挲像这种吃不饱饭的孩子不计其数,咱们帮也只是帮得了一时,让他们暂时不用饿肚子!”老吴无奈说道。
江浩点头:“常年内战的国家,普通老百姓能有几个吃饱饭的!”说完,他对老吴说道:“你要不先回去,我有点事需要晚点回去!”
老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讶异:“你在摩挲这个异国他乡还能有什么事?”
江浩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我不是第一次来摩挲,五年前来过一次!”
老吴清楚江浩不愿意说,也没再追问,只是点了点头,叮嘱道:“你记住了,在摩挲尽量不要去多管闲事!”
见到江浩点头后,他将身上的一扎摩挲币拿出,从里面抽出了一半递给了江浩:“在这地方,老百姓不认华夏币的!”
江浩接过钱,微微笑道:“这点钱可能不够,能多给点吗?”
老吴没有犹豫,直接将手里的钱全部给了江浩。
江浩看了看手中的钱,说道:“这些可能依旧不够,还有吗?”
老吴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:“你要这么多钱干嘛?”
他嘴里虽然在说,但是右手还是从上衣口袋摸出了一扎美币递给了江浩:“这儿的人也认美币!”
江浩接过钱,说了声谢谢,转身向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走去。
望着江浩的背影,老吴一边嘀咕一边转身向盛华酒店方向走去:这小家伙要这么多钱到底干嘛去的?
………………
江浩上了出租车后,对司机说道:“去贝莱街!”
司机说道:“去贝莱街有近二十公里,需要500元!”
在这个摩挲这个贫穷的国家,500摩挲币就足够一家人生活半个月。
二十公里,500摩挲币,司机明显见江浩是外国人,故意抬高了价钱。
江浩自然懒得与其争论,直接点头同意了。
这司机还算有职业道德,事先说好价,给了你坐与不坐的决定权,像有些没有职业道德的司机都是到地方再说钱,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。
虽然只有二十公里,但是因为远离了普兰主城区,道路稍有坑洼,硬是花了近乎一个小时才抵达。
江浩给钱之后,下车向着不远处一处小巷走去。
贝莱街是摩挲有名的棚户区,这儿全是连绵成片、低矮破旧的砖瓦房。
垃圾更是随处可见,空气中散发阵阵酸臭味。
冬季还好,一旦进入夏季,温度暴涨,就会蚊虫肆虐,臭味浓度是现在好几倍。
五年前,他来摩挲成功刺杀一名叛军头目后,被叛军追逃,他就曾躲藏在贝莱街一户人家。
当时叛军不仅人数众多,清一色自动步枪,其中还有一名S级武者。
他当时也仅仅只是初入S级没多久,实力并不高,一旦被发现,凶多吉少。
还好那户人家小孩精灵,不畏叛军,壮着胆给叛军指出了错误方向,让他逃脱一劫。
本来这件事过去五年,他已经忘了,可就在刚刚他见到那两名衣着褴褛,骨瘦如柴的小孩乞讨时,记忆中救他的小男孩身影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。
让他忍不住想要来看看小男孩一家人,顺便给点钱表示一下感谢。
五年前他也给了钱,但那点钱只够一家人生活一年有余。
小男孩叫布洛,五年前只有九岁,现在五年过去,对方也有十四岁了。
江浩嘴里喃喃自语:“只是不知道五年过去,布洛一家是否还居住在这儿,布洛是否还活着!”
也难怪,在摩挲这种内乱的国家,疾病饥饿不知夺走多少孩子的生命。
能成功长大,那是一种幸运。
通过记忆,江浩穿过几条小巷,来到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前。
就是这间小屋!他脸上浮现出了笑容。
小屋还是那样,只是相比于五年前更为破旧漆黑了一些。
只是不知布洛一家人是否还居住在小屋。
现在是晚上八点多钟。
江浩走到门前,伸手敲了敲门。
门很快就开了,一名皮肤稍显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江浩面前。
江浩脸上浮现出欣喜,他一眼就认出,这名男子就是布洛的父亲。
布洛父亲看着面前陌生的外国人,一脸疑惑的问道:“你是?”
江浩没有自爆身份,而是说道:“我是受朋友之托,来看看你们一家人!”
他曾经是杀手,身份自然不能暴露。
布洛父亲更为疑惑:“你朋友是谁,他为何认识我们?”
江浩摇头:“朋友只是给了我地址,委托我过来看看,至于为何认识你们一家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见到布洛父亲一脸警惕,显然怕江浩是骗子。
江浩笑着说道:“您是布洛的父亲吧?”
布洛父亲脸上浮现出了惊讶,先前的警惕心顿时消散,退后一步,邀请江浩进屋。
狭小的屋内只摆放了两张床,几张凳子,桌子,木箱等等。
这些所谓的家具,不仅破烂陈旧,年龄估计起码四十年起步。
屋内散发着浓郁的腐朽味。
屋内只有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,通过五官,江浩能辨认出这是布洛的妹妹,五年前只有两三岁。
江浩记忆中,布洛一家有5口人,父母,一个姐姐,一个妹妹。
只见到了父亲和妹妹,这让他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江浩看着布洛父亲问道:“怎么家里只有你们两人,你妻子和一双儿女呢?”
提及儿女和妻子,布洛父亲脸上浮现出了悲愤:“布洛在一年前,被冲入普兰的叛军给杀了!”
江浩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愤怒,他没想到他昔日的小恩人,居然被叛军给杀了。
愤怒的同时,内心也是充满了无奈,出生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家,这也是布洛的宿命。
“那您的妻子和大女儿呢?”江浩问道。
布洛父亲说道:“一周前叛军一名头目看上我的大女儿,强行要带人将我大女儿掳走,我妻子拼命阻拦之下,他们开枪射杀了我妻子。”说完,一个中年男人瞬间潸然泪下。
短短一年多时间,失去了三名至亲,换做谁也承受不了。
“叛军头目叫什么?”江浩双眸中浮现出了森然的杀意。
这股杀意瞬间遍布全身,他现在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杀意所笼罩。
“马斯,就是杀我儿的那只叛军三号头目!”布洛父亲眼神中满是杀意,可是杀意之下,却是透露着浓郁的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