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是药力上来了吧。
嬴政猛然抱着素心净月起身:“幽梦,寡人这便助你!”
夏日雷雨
雷蛇忽现连声静,明光未逝起雨声。
夏日内室不觉冷,倚窗青帘冉冉动。
接下来一连几日,嬴政日日来素锦宫,不得不说修为高还是有好处的,虽然素锦宫中只素心净月一人,但是这道家神女,还真是战力非凡,可以说是一个当两,虽然不够尽兴,但也说得上愉悦。
而且,禁欲的反差仙子,社恐贪婪的神女,是真的,无法自拔。
火爆夸张下流的玲珑曲线,常人难以比拟的非凡轮廓,再加上苦守近二十五载的持盈揣锐,嬴政总感觉,这女剑仙她自己更上头,缠人缠的厉害。
至于素心净月,除了必要事件,例如洗漱净身,已经几日不曾下过床榻了,一生不曾敢和人这么亲近,也一直奢望与人亲近。
如今愿望实现,可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,她太喜欢这种没有紧张不适,恐惧焦虑的感觉了,直接就是沉迷其中。
而且身为痴迷剑道的顶级剑道大师,可以感受到天子之剑,见识到、体验到天子之剑,这也让她满足至极。
嬴政之修为,毫不客气的说,乃是当今天下第一,绝无敌手,即便是剑道修为,也是举世无双。
而且嬴政最是善与人交,还有着非凡的眼光,往往可以一针见血。教导间交浅言深,轻而易举就可以对人知根知底,哪怕教导之路道阻且长,也能迎难而上,长驱直入。
毕竟是泰阿和湛卢的主人。
素心净月毕竟胸怀大气,精益求精,对于嬴政头头是道,深入浅出有关剑道的传道受业,素心净月自然是虚心求教,夹道欢迎。
对于素心净月这天生剑心,嗜剑非常的女剑仙来说,自然是要追着嬴政学习。她平生无二好,个人爱好只有剑道,这么多年,没有人可以教她剑道了。现在又可以深度学习,自然是难以自拔。
嬴政博大精深的剑道修为,是真正的让素心净月受益匪浅,欲罢不能,两人一个教一个学,是真正配合的严丝合缝。素心净月是一个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的人,对此非常感激。
而嬴政对素心净月的宠爱,以及赏赐丹药的事传出去以后,果不其然,原本许久心情郁结的赤松子立马就心情开朗了,说话声音都更大了。
不过素心净月也不是只得到了好处,在得到宠爱的同时,也得到了起码二十位以上妃嫔的嫉恨。
受宠还好说,主要是这丹药是真的用一颗少一颗啊,现在可就剩两份了!
而素心净月的受宠,让嬴馨和芈云都暗自警惕。
道家的狐媚子果然非同小可!看着是清冷孤傲,拒人千里之外的仙子,怎么也这么会勾引大王!
真是人不可貌相!
对于骤一受宠,立马就遭到敌视的情况,素心净月当然清楚,她自然是有心理准备的,她也不在乎!
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个道理,素心净月八岁就深刻懂得了。
在宫里,或者说在这世上,宁要人妒,不要人怜。
人终究活一个自我,自我的追求,一味看重他人的看法,并不可取。
这世上,有些人本就不值得看重,也不值得在乎。
分清主次,分清利弊,顾好重点就足够了。
即便是黄金都不能让所有人喜欢呢!
天才从不会精神内耗,享受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,素心净月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争宠的漩涡。
她虽然社恐,但是她这样的天才有什么不懂?
素心净月乃是天妒之人,天赋异禀,天生便是剑心空明,对于世事人心皆是一眼洞明,什么她不懂?只是绝大多数时候不需要在意罢了。
她对一切都是世事洞达,虽然自幼衣食无缺,出身名门正派,但是她可太清楚现实世界了。
这个世界是非常残酷的,想要什么,就一定要努力争取,坐在家里天上是不会掉下来自己想要的。
哪怕是天才,若是不努力,照样无法真正成才。
都看到她天赋超绝,可她的刻苦也从来不弱于任何人。
修为高到她这个地步,服食了宝丹,手上还残有剑茧,这已经证明了她是多么刻苦的人。
只是世人往往只见人成功享福,却从不看人辛苦血汗。
天才距离真正成材,或者说任何人距离逆天改命,距离成功,差的永远只有一点,那就是坚持不懈,而这需要执行力。
吾尝终日不食,终夜不寝,以思,无益,不如学也。
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道虽迩,不行不至;事虽小,不为不成。入山见木,长短无所不知;入野见草,大小无所不识。然而不能伐木以作室屋,采草以和方药者,此知草木所不能用也。
以素心净月的心性,既然决定了,就会坚定去做。
该争就争,该夺就夺,该抢就抢。
人唯自助,方能天助。听天命的前提是,尽人事。
就在嬴政享受今年最后的悠闲时光的时候,楚国泗水下相的项府正被紧张氛围笼罩。
项府后院,主母房内稳婆进进出出,忙碌不停。
床榻之上,项夫人面色苍白却强撑精神,汗水已经浸湿了发丝。
伴随着一声晴空惊雷,楚国的泗水下相,出生了一个婴儿。
这个孩子一出生,哭声都要比寻常孩子更大更洪亮。
稳婆满脸喜色,高声贺道:“恭喜夫人,是位郎君!”
项夫人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笑容,眼中满是欢喜和慈爱,虽然还虚弱,依旧是急忙说道:“快,抱来我瞧瞧。”
这孩子到了她怀中,仍旧是大声啼哭不停,项夫人却难掩欢喜之情。
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,喃喃自语:“我儿我儿,你定要平安长大。”
稳婆满面笑意在一旁:“夫人请放心,郎君哭声中气十足,肯定可以茁壮成长。”
眼见着项夫人刚刚生育,现在紧绷的精神放松,疲态已经无法遮掩,一旁的奶娘轻轻接过孩子,先给孩子喂上了,侍女则是急忙伺候着项夫人躺下休息。
这孩子刚吃上就大口大口吸吮,奶娘忍不住疼的吸了一口气,夸赞道:“夫人,小郎君还真是生龙活虎,好大的力气。”
项夫人忍不住笑了笑,再也没力气说什么,沉沉睡去。
整个项氏,都陷入了喜悦之中,哪怕是现在楚国国内一团糟,项氏左右为难,犹豫不定,可是这个孩子依旧是给整个项氏都带来了喜悦和希望。
这个孩子被他的祖父项燕取名为——‘籍’。
与此同时,楚国徐州的一个相貌不凡,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再也忍受不了跟随着父亲和哥哥在田地间劳作。
虽然他自幼本也就没劳作过多少。
他曾祖父曾经乃是魏国大夫,位高权重,即便如今家族败落了,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即便到了现在,他家里依旧是颇有家资,起码目前不需要亲自下地干活。
只是他父亲是一个勤奋的人,一向脚踏实地,为人勤勉,时常教导几个儿子劳作。
尤其是这农忙时分,是一定要亲自下地干活的。
而且要拉着几个儿子一起下地干活,这是要让孩子们都知道,一餐一食来之不易,让他们都知道,农民有多么不容易。
但是这年轻人是最不爱做农事的。
眼见着父亲和二哥干着农活遥遥领先,自己怎么加快速度也跟不上。
这年轻人一把把手里的苎麻丢在田地中,昂着头朝着前头老远的父亲喊道:“父亲,整日里田地间劳作,能有什么作为?我不干了。”
这年轻人父亲已经是知天命之年,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老人了。
虽然年纪大了,但是干起活来麻利的很,听闻儿子这话,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农活,直起身子,捶了捶腰,擦了擦额头夹在皱纹的汗。
瞥了这个自幼跳脱的儿子一眼,这老丈说道:“那么,刘季,你想有什么作为呢?”
他父亲刘煓这一句话还真问住了刘季,刘季皱眉想了想:“反正不是一辈子在地里劳作。”
说罢拍了拍胸膛:“父亲,我想像信陵君一样,仁义为先,信义为重,也要像信陵君一样,做出一番大事业!”
“要纵横诸国,建不世之勋,垂名于青史!”
刘煓淡淡说了一句:“信陵君已经死了很多年了。而信陵君的功勋也早就烟消云散了。”
“秦王继位不过数年,就掌控了整个天下的局势。”
“大魏、大魏、大魏啊,如今已经只剩下苟延残喘了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,刘煓虽然表情变化不大,可是在眼神中,早已充斥了复杂。
“信陵君的功勋不过几年就彻底化为了泡影,整个大魏都迎来了秦国的报复,信陵君的死也是蹊跷,怎么,你是要学信陵君吗?”
刘季哑口无言,强自道:“无论如何,信陵君也是名震天下,人尽拜服,纵横捭阖诸国之间,合纵各国,重创强秦,实乃是真英雄!大豪杰!”
“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,当存高远之志,岂能奔波于邻里琐碎,忙碌于田间地头?那又有什么出息?”
“就靠在这地里刨食,干上一辈子又能为子孙置下多大家业?”
“如此碌碌无为一生,这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?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?”